着一丛,一大片一大片,一阵风吹来,摇曳多姿态,外表质朴无华,野趣极浓。村里人带了镰刀只管割去,通常是全家出动,大人小孩儿,砍的砍、捆的捆、运的运,不用抢收,不用瞧老天爷的脸色,吉安村后山溪边竟比金秋里头收粮食更热闹更轻松些。
背到家里,将芦苇的梢部斜斜得放在一条长凳上,手里拿上一双筷子,飞快地将芦苇从手里穿过,手里的那双筷子夹紧,这样枯叶和芦苇的那层外膜就顺势而去,这样一根笔直发亮的芦苇柴就有了。家里有猴儿孩子的,便早已挑了最粗的当那金箍棒,在手里轻巧上下挥舞着大闹天宫了。
这时候根据芦苇的粗细进行分类,粗壮笔挺的那些属于最上等,用处可大,建房子、芦头编织的芦笆造成的房屋,形似砖瓦平房,编席子,若是家里来了人实在没炕了,两条长凳子并排摆了,芦苇席子往上头一搁,一个简易的床铺便得了。
那中等粗细的质量就要次上一些,用细麻绳做经绳子穿了便是帘子,这帘子也叫晒花帘,晾晒衣服或者棉花,季桂月手却巧,几根几根细细得平整地编了小帘,给家里三个里屋都做了窗帘,十分挡风,将冬夜的寒气隔绝在外,杜大山这手艺人更厉害了,杜芊芊就这么瞧着芦蔑在他手里上下翻飞,眼花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