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嘟囔:“娘,这下子可好了,一点儿指望也没了。”
“你轻着点儿!”裴大娘见李菊花掐青蒜的劲儿太大,怕她将青蒜连根都给拔了,“怎么就没指望了?人家大夫说了好生养着就能好,李家那丫头也忒无情无义了,亏得咱们还信了她非华子不嫁的鬼话,这还没瘸呢,就打退堂鼓了,呸!”
李曼翻脸快,裴大娘也不弱,反正是成不了了,小心翼翼看了那么多年李曼的脸色,如今马上一句,心里说不出的解气和痛快。
李菊花捋了捋掐下来的青蒜,“怎么养?是一个子儿两个子儿的事?难不成家里这么点子都填这个窟窿眼去?养不好都扔了水!”
说得裴大娘也烦躁起来,“那你说怎么着?若是运气好呢?他身强力壮,又有些功夫,就是衙门干不下去了,也不愁找不着活儿,照样贴补家里。”
“就这么十来两了,您老想怎么给小儿子养去就养吧,以后柱子该讨饭吃的命就讨饭吃去!”说着,手里的青蒜一甩,伴着一股青蒜冲鼻的荤味儿,扭身走了。
裴大娘看着赌气走了的大儿媳妇儿,翻了翻白眼,心里也憋屈。
李家堂屋里头的那架被裴大娘和李菊花撞坏的槅子仍是歪歪扭扭的斜立在一边,村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