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勇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可将事情原委问清楚了吗?柱子为了什么事和别的孩子闹别扭了?”
谈及这个,李菊花气又有些往上冒:“正是在这儿怎么问他,他都不说!急死人,都说虎父无犬子,我怎么生出这么个没了嘴的闷葫芦?平日里霸王似的,现在被欺负了就知道窝在家里。”
车轱辘话说个没完,裴勇放弃和她沟通,走到柱子身边蹲下身去问柱子本人。
而裴华站在一旁听见李菊花的话,虽然气氛不太对,但却有些忍俊不禁,听嫂子的意思,“虎父无犬子”是说她自己英雄了得,老虎一般,加之刚才撸袖勒脖的举动,河东狮吼大抵就是这么个来历吧。
那厢柱子仍旧闷着头,裴勇问他:“柱子,是不是在学堂里被欺负了?”
柱子摇了摇头。
“那你告诉爹,是怎么了?”
柱子撅了嘴,掰着手指头,支支吾吾的。
李菊花在一旁看得搓火,再看看裴勇,扎巴着手,刨凉薯回来手都还没洗呢。
庄稼地里刨凉薯后都瞒不了人的。手心上沾了薯黏子,再粘上土,全都变成了结结实实的黑嘎巴儿,黑指头、黑掌心、黑指甲,若是不及时洗去,怕是要粘手上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