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往里面添凉水,看着差不多量的时候,用手试试,略有些烫手就把那些个青柿子一股脑儿倒进去,接着加热水、兑凉水,仍是微微烫手的时候盖上锅盖,多抱了几大捧马桑木垒在灶旁,不时加入灶里的火舌之中。
漤青柿子这活儿不复杂,难就难在保持火候,要一直保持水在稍微烫手这样的热度,温度太高或太低都不行,而且没有容错率,一旦火候没掌握好,一整锅的柿子就全废了。
不断调整着灶里的柴火,热了就往外抽几根,凉了就往里添,如此反复,成了的时候一锅的青柿子都转成了红彤彤的颜色,而原本清澈的井水却成了深靛蓝色,就像被那那最青蓝色的布料染了色般,那些红彤彤的小柿子此时就如同那一盏盏小灯笼挤挤擦擦在水里浮了又沉,瞧着十分热闹喜庆。
杜芊芊端了一大海碗来,柿子原有的涩味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沁人心脾的脆甜,咬一口,嘎嘣脆,如同在嚼一颗脆生生的冰糖。
进堂屋前,杜芊芊已经送了两颗进木匠房给杜大山,杜大山一口下去咬了半颗,边嚼边锯着木头,沁凉清甜。
堂屋里一时间此起彼伏的清脆咀嚼声,把个安安馋的,两只小手举着、在空中直抓个不停,嘴里“啊!啊!”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