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睡着了。他媳妇显然还没说尽兴,听着大房屋里摔摔打打、骂骂咧咧的声响,越发得了意,推了推彭二壮:“上次那棒棒糖都没拿回来一根,说是正好卖完了,害得咱儿子巴巴儿地在家里等着。”
“下次大哥去估计就有了。”彭二壮被推醒,可一日的农活儿实在累人,仍是闭着眼答。
怀里的儿子这会子已经睡了,若是还醒着,听见“棒棒糖”这三个字定会爬起来闹腾着要吃。
看彭二壮累得答着话眼皮子都睁不开,鼓囊着抱怨:“你也是个傻的,大哥再懒,你也该拉着他一同去,自己属傻狍子的,让人往狠了用。”
“我就说你眼皮子浅,咱家地不少,年底那些多剩的粮食卖的钱还不是你和娘分了?等过几年家里分家,爹和娘当然是向着咱们了,那些地还不是咱家得大头?”
这话不错,上次那一两银子拿回来就给儿子添了件夹袄,彭二壮媳妇心理就平衡了好些,旁边一大一小爷俩都睡着了,自己还在盘算着若是这次彭大壮去了杜小芹娘家再得了银钱回来,这钱存起来,自己这一房手头也能攒到四两多银子了。
彭大壮撒了一通酒疯,杜小芹搂着妞子在炕上就是不吭声,彭大壮本就有些醉了,摔打了一气也累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