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就这么在陆少阳的手中燃烧殆尽,他又点燃了第二支,然后是第三支。
江夏找到陆少阳的时候,他刚刚从洗手间里出来。
“少阳,医生怎么说?”
陆少阳看向江夏眼底的青黑,嘴唇动了动,“夏夏,最近你辛苦了!”
“你说这个做什么?我听妈说刚刚主治医生找你了,他跟你说了什么?”江夏关切地看着陆少阳,她的鼻间嗅到了香烟的味道,不过她什么都没说。
“手术前医生提到过可能会出现一些后遗症,他刚刚告诉我,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实际上,住院的这段时间,陆少阳已经发现了父亲的不对劲。
在家人对他表示关心的时候,他会悄悄地抹眼泪,露出害怕的神情;遇到自己不喜欢吃的菜,他会撅嘴挑出来,任由妈妈怎么说也不听。这不是孩子的表现是什么?
四十天之后,陆友德办理了出院手续。
他是坐着轮椅回家的,即便是有人扶着他可以走上几步路,却依然会满头大汗。
回到陆家,陈淑芬几乎所有的目光都围着丈夫转。带他复健,给他做好吃的,还要讲笑话给他听。江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婆婆,以前从来都是公公宠爱婆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