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令张活柔出半点岔子,他死也要咬紧牙关,掰倒顾极臣,保护张活柔。
阎冽曾打算狠狠地将罔顾危险的张活柔臭骂一顿,来舒解心里的慌张不安与气恼。直到张活柔进来之前,他这个念头都没有打消。但张活柔进来后,阎冽看见她完好无缺,还凑近他轻轻地嗅他身上的味道,和他说玩笑话,那一刻,“算了”的想法,才悄悄地占了上风。
只要张活柔这一刻安好,那这一刻之前发生的事,阎冽都不介怀,都不追究了。
阎冽拉着张活柔让她坐到自己床沿上,张活柔扭拧着不肯坐,阎冽说她:“扭什么,这床榻你早就坐熟躺熟了。”
张活柔:“……”
请让他咳血,谢谢。
“许暖还在牢里?”阎冽问起这个。
张活柔脑里自然浮出在牢里所见的情景,昏暗冷清的地牢里,死尸般的顾极臣,跪着哭诉不止的许奶奶……
张活柔失落了些,点头说:“是。”
阎冽安慰她:“他俩的事,不用太操心,还会没完没了的。”
说话间,他很顺手地搂过张活柔的腰,如他所愿地让她坐到床沿,轻轻靠在他肩膀上。
张活柔抬眼问他:“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