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生命危险,那秦幼音未免太任性,也太自私了。
两天后,秦宇的体征趋于稳定,仍然没有任何转醒的迹象。
负责保护秦幼音的年轻警察早早来病房等着,小声问她:“王副队那边联系好接手的医院了,三号走,咱们今天去哪?”
三号,还有五天。
三号,是世界杯最后一站,小炎哥在韩国比赛的日子。
警察见秦幼音没回答,只捏着频频震动的手机发呆,不禁说:“咱们得抓紧。”
秦幼音看着屏幕上顾承炎的来电,把嗓子清到发痛,才接起来,轻轻叫了一声:“哥。”
顾承炎微哑的声线迫切传出:“怎么这么久才接?给你发的微信也没回。”
“……忘记了,”她牢牢抓住走廊长椅上冰冷的把手,勉强让语气平稳,“张教授那边很多事需要我,最近都特别忙。”
听筒里静了片刻,他的音量低下去:“忙到连我都不记得?”
一句话正捅在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