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好的,换来对方判刑几年,出来照样吃喝玩乐,运气不好的,一场空。”
“按小妹妹的情况,她初中时候遭受的猥|亵和霸凌,施暴方也是未成年,周岭在当时得到了相应处罚,案已了结,而梁彤跟她同岁,更是没法去追究法律责任。”
顾承炎一言不发。
女警还要继续,手机响起,她走到背人处接听,似乎与人争辩了几句,愤愤挂断,踟蹰后走回顾承炎跟前。
“……所里的同事打来电话,说周岭和梁彤一口咬定是普通的私人恩怨,威胁泄恨,没有涉及侵害。”
“梁彤雇用的几个人也众口一词,还反过来说小妹妹有心理疾病,会夸大情绪,他们被她用竹竿扎伤,是受害者,”女警咬牙,“目前来看,侵害证据不足,他们可能很快就会被保释出去……”
更多的,不需要再说了。
顾承炎一动不动,半晌后嘶哑开口:“我明白了。”
女警黯然走远,顾承炎拿出手机,给陈年发了苏月镇的地址,加上一句话:“最快速度,带人过来。”
他站起身,手撑住微微打颤的腿,脊背仍弯着。
有水珠悄无声息坠落,一滴一滴砸在医院暗色的石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