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个不停,他翻过来瞄了一眼,陈医生的叫嚣还在继续。
“封闭针的副作用你不知道?”
“还找我要新型的,新型的你受得了?!”
“你老实点,腿能养好,非要打什么封闭,以你那几处伤,要想上场,打多少针想想也有数!”
“那就等于麻醉了你懂吗?你感觉不到疼,一场下来腿不得直接折了?!”
顾承炎看得烦,调成静音,手机扔远。
从秦宇找他谈过后,他就一直在想。
两年后带音音去外地,保护她的安全,可究竟哪个城市,哪家医院,哪个诊所,能比国家队里面更安全?
只要他进国家队,拿到几个冠军作保障,就有资本提要求,把音音带进去做实习队医,不再受外界打扰。
但要面临的,是那之前,可能长达一年多的异地。
他每天用尽全力想着更好的出路,终于在音音沉默的痛苦里崩溃。
如果不去比赛,她或许一辈子也走不出,永远对他心怀愧疚,她跟他,谁都无法承受这种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