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炎这才发现自己的现状。
半边脸斑斑驳驳挂着血迹,一道狰狞口子开在左侧眉骨旁边。
不用说秦幼音。
换成任何人,看见他这样都会吓一跳。
顾承炎的心坠上千金巨石。
不但凶神恶煞,还破了相,一点优点也没有了。
他摸摸秦幼音的头,嘶声说:“等我一下。”
说完拐进卫生间,忍着刺痛洗掉干涸的血,湿淋淋走出来,低头看看自己冰凉的手,不敢随便碰她。
“咱们回去。”
秦幼音反对:“去医院!”
“不用,”顾承炎扯扯嘴角,“这点小伤,犯不上小题大做。”
出租车上,顾承炎护着秦幼音坐进后排,他站在外面顿了顿,总觉得自己身上全是熏人的血腥气,强忍着替她关上门,坐进副驾驶。
司机瞅他一愣:“这口子,不用上诊所看看?”
顾承炎低眉:“开你的车。”
车窗外,夜景光怪陆离。
秦幼音定定望着顾承炎的发梢,手指蜷起,满心燥乱,闷得喘不过气。
他似乎是疼,不舒服地侧了下头,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