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路灯下,双手插兜,长腿笔直,慵懒落拓的影子被拉出老长。
“音音,看啥呢?”秦宇在车里问。
“没……”秦幼音匆匆回神,“有个学长在那。”
秦宇顺着看过去,不满皱眉:“那个有纹身的大高儿?爸不是跟你说过,来东北以后少接触那种社会关系复杂的男生,像他这样的最容易出事儿。”
秦幼音想解释点什么,又觉得无可辩驳,低下头轻轻应了一声。
秦宇选了家离医大不远的火锅店,夏夜的九点多钟,正是生意红火,人声鼎沸,光着膀子高声笑骂的食客比比皆是,秦幼音有些惧怕这种环境,下意识停在门口。
“怎么?现在还是怕人?”
秦幼音不愿让爸爸看到她那么弱,忍了忍,笑着摇头:“没有,我不怕。”
临窗一桌,鸳鸯锅翻滚,荤素菜品多到放不下。
秦宇隔着腾腾热气,入神地盯着女儿被蒸红的脸颊,沉声道歉:“爸爸今天又食言了,说好去看你弹琴,结果还是没做到。”
秦幼音乖顺摇头:“我知道你忙。”
刑警的工作向来身不由己,作息不规律,这一年多来他被大案缠身,日夜颠倒,能抽空赶来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