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是皇后所授意。
皇后说得对,两个是宫中一同晋封的贵人,他这些日子将春贵人完全抛诸脑后,实在也显得身为帝王厚此薄彼了些。
想到这,他的心无端又是一阵烦乱。
对他真情实意的嫔妃晾在一边,去够那些镜中花、水中月,有什么意思。
“罢了!”他叹一声,落寞起身,“朕心里烦,听春贵人唱一出戏排遣也好。”
“摆驾储秀宫罢。”
“嗻。奴才领命。”
踏出养心殿的时候,颙琰看着外面茫茫夜色,他这般孤寂站着,不觉生出了些孤家寡人之感。
总之是被嫌弃了的。
一个被嫌弃了的自己。心中总是说不出的不甘和道不尽的颓废无力。
他对常永贵吩咐道:“轿撵抬快些,朕不想在外面多作停留。”
“是,奴才谨遵圣上吩咐。”
常永贵应声,皇上没有精神,他更应该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办差事,转而对抬轿撵的宫人低声张罗:“都抬快些,要快要稳,都小心着!”
“皇上起驾——”
轿撵四平八稳地前行,在夜路中如疾风一般穿梭,颙琰在上方坐着支着额头,事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