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兴奋得声音都在微微颤抖:“回皇上,过了年,奴婢十六。”
“十六,正是花样的年岁。”他自嘲地冷笑一声,喃喃着:“朕已是不惑之年。”
钮祜禄绣玥在围房最后说的那句话,像一根尖刀刺进了他的胸膛。那一刻,他似乎听到自己体内有肝肠崩然寸裂的声音。
原来还是被嫌弃了。只是年纪这种事,又不是他能选的,她又凭什么这样来嫌弃自己?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他一厢情愿为她所想所做的一切,在这句无情的话语面前,显得多么幼稚,滑稽。
原来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他的沾沾自喜,他的杞人忧天,他因她而生的喜怒哀乐,从头到尾,人家都只是在冷眼旁观。
颙琰忽然大力将桌上的茶盏抓起来掷在地上。
秀常在吓得捂住脸惊叫了一声。
“滚出去。”皇帝转过目光,睨着她道。
“皇上,皇上您消消火……”常永贵跪下来,不住地磕头,秀常在还可以走,他却不能啊。
不出所料,当天傍晚,如贵人在养心殿遭受冷落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六宫。
这善府进宫的钮祜禄氏两个姐妹,倒是此消彼长,一个被冷落,另一个就被召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