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后的这段空闲工夫,他便召了秀常在来养心殿见驾。从前的事情,也便罢了。
只是颙琰刚刚起身,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他瞧着秀常在梳的这个旗头,一时说不上来有多别扭。
几天前他午睡醒来,旁边伺候的还是延禧宫那个,懒洋洋地窝在他旁边,说话有气无力的声音、瞧他的眼神无一不勾得他心痒难耐。
拘了她几日,本来以为可以冲淡一下自己的热情,谁知道,现在空下来,反而加重了朝思暮想。
只是这样频繁的召侍,皇后迟早要以中宫的身份出面干预,倒时候事情就会演变得更不顺心。
再者,他若这样表现得太过,在她面前岂不也是跌了帝王的身份颜面。
他怅然叹口气,对着殿内的人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回皇上,”钮祜禄秀瑶抬手抚了抚发髻,声音柔得如潺潺泉水流过:“这螺髻是奴婢在闺阁中修女德女范之时,潜心向京中的女师傅求教,还特意加了点儿奴婢自己的心思,奴婢的妹妹玥常在那时瞧了去,她便很喜欢,一直梳着这个发髻,后来奴婢便渐渐不大梳了。”
她抬起头,温婉笑道:“只是今日见驾,奴婢自是要梳最称心的发髻来面见圣上,以期不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