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开眼睛,小声支吾了几句:“可御前侍候的太监皆是不许识字的,若要找,便只能从外面戍守的侍卫中去找,如此大张旗鼓,定是要惊动六宫的……到时嫔妾只怕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颙琰皱眉,睨了她一眼,“你倒是挺懂得分析。”他将绣玥放回榻上躺着,背过身,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得了,朕今日还剩几个折子没看,看过了折子,朕来替你写就是了。”
他心底浮现出绣玥早上给他研磨的情形,虽然是敷衍着的殷勤,到底还有些受用。
“明日朕再下一道口谕,嘉奖你御前笔墨伺候得当,那十遍的《女则》《女训》抄书惩罚,减去一半。如此,你可安心在此歇着了?”
“只是这事儿,朕自然会命宫人们三缄其口,你若漏了出去,惹得外头言官议论,朕定当不会轻饶了你。”
这举足轻重,绣玥哪还用叮嘱。总归她心里的那块大石头落了地,瞬间又恢复了那一惯虚与委蛇的漂亮话:“是,嫔妾记下了,嫔妾定当谨记皇上教诲。”
于是绣玥从未如此认真地将皇上的话放在心上,心安理得地在后寝殿的西稍间接着睡着了。
她本就贪睡,早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