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躲过了一劫:“嫔妾谢皇上隆恩!”又见皇上的怒气稍解,心里到底也少了些负罪感。
她于是殷勤起来,忙给端了茶,伺候着上座,又给研了墨,一切都小心妥当了,绣玥才又重新退回到下方去,老老实实杵着。
颙琰坐在龙椅上,随手翻开桌案上的一本折子,说不上是什么表情,却不咸不淡道了一句:“你倒是懂得伺候的。”
绣玥在下方,两手捧着那些给她预备的厚厚一大摞宣纸,琢磨着找个僻静的角落来抄书,听到圣上开口,忙挤了个假笑回道:“皇上明鉴,嫔妾虽然粗鄙,不大会伺候人,但伺候皇上只求尽心尽力,务必要做到最好。”
颙琰的目光从折子的第一个字上离了开,瞥了她一眼,才重新归于其上。
绣玥顿了一会儿,见圣上没再开口,这才敢安心抱着一堆宣纸毛笔,寻了个角落地方,一一铺开,开始抄她头痛的《女则》《女训》各十遍。
说到写字,当真是头疼。她从小在府中奔波生计,每日抬头低头都见得到外祖和额娘,极少有用得着书信的地方,更遑论提笔练字,这绣工她是一流的,写字,马马虎虎。
写着写着,眼泪就流下来了,不小心落到纸上污了字迹,没办法,只好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