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尧却极不在意地一笑,“不过是匹云锦罢了,有什么难的。”她给他缝药包,要天上的月亮他也得去想想办法呢。
绣玥听他毫不在乎的语气,喜着恭维道,“真有法子弄到么?即便没有一匹,几块布料也够了,总管竟有这样的本事,您可真是厉害呀!”
逊嫔娘娘这几日病势加重,諴妃连训-诫都暂且免了。绣玥这般不着边际地恭维帛尧,也是见那一日逊嫔娘娘贴身的香囊被那些太监搜刮了去,那个香囊听说是娘娘入潜邸的那天今上亲赏的,用极为珍贵的蜀锦面料织就而成,逊嫔娘娘一直压在枕头底下,夜夜要拿出来摩挲一番,方才入睡。
那日娘娘跪听训-诫,实在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身无长物,才不得不将它交了出来,自那以后,就夜夜梦魇难以入眠,大病了一场。
她想着,若是用此云锦给娘娘做个新的香囊,虽非皇上所赐,娘娘见了这宝物,也至少能心宽些,弥补一二罢。
“如此,就这样说定了!”
她露出了一点会心笑意,又恢复了惯用伎俩,偏缠着问帛尧:“我就在延禧宫等总管的好消息,成吗,成不成,总管?”
帛尧抿着嘴唇,却很容易看得出面色松动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