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逊嫔道:“玥答应她人还在自己屋里躺着呢,连床都下不了,她心里也一定很苦,她自己也不想这样的啊。”
逊嫔方才呵斥了兰贵人,便一直不动声色的用着膳,听了两个人的话,许久,她目光对着桌上的菜肴,掷了筷子、哼一声:“咱们延禧宫还有什么怕牵连么!”
兰贵人见逊嫔不为所动,有些索然寡味,嘴上道:“嫔妾也是为娘娘着想,咱们延禧宫虽然落魄,到底也能风平浪静的过个日子,她倒是好了,不论怎样,到底也承蒙到皇上的宠幸,怎样也值了,嫔妾我也、我也……”她说着,目光不觉黯然了下去,嘴和脸气鼓鼓的,有些心如死灰的哀怨:“我也整整一年多没见到皇上了。”
这时候,逊嫔和李氏才开始一同看向穿着一袭水粉色、坐在桌边的兰贵人。她才是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已经失了宠,要早早接受命运安排给她的与枯灯和漫漫长夜的孤独寂寥作伴终生,无人欣赏她梳妆打扮、默默地在这寂寥的延禧宫憔悴老去。
这样的被辜负,才是女子最大的悲哀。逊嫔和李官女子心中都不免叹了一声,兰贵人平时那样不动声色,却也不禁把想念皇上的心思流露了出来,她至少还有盼头,而她们自己,甚至连期盼皇上的幻想,在这宫中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