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绕了半个小时,到了一个陌生而偏僻的地方。
毕刚指着一处爬满青藤的破败房子,感慨道:这里以前是革委会的审讯室,好久没用了。
顾立春没接话,他在想他的自行车扔在路边,多久会被人发现?毕主任除了审讯,还会不会动手?如果对方动手,他该怎么还手?
毕刚上前去开门,门锁已经生锈了,钥匙都插不进去。无奈,三人便咣咣踹门,门早已朽坏,踹了几脚就开了。
毕刚拉了一下电灯,竟然还有电。他得意地笑了一下,惨白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笑容都是阴森森的。
毕刚让另外两人在门外守着,他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让顾立春进去。
顾立春大步走进去,打量了一下房间,桌子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灰,凳子也脏,他拿起凳子磕了一下灰尘,再吹了吹才坐下。
毕刚盯着顾立春的动作,阴阴地笑了:顾立春同志,你是我见过最难对付的人,我做为对手也不得不佩服你脑子转得够快,嘴皮子够利落。
顾立春谦逊地说道:过奖,也就一般,都是对手衬托。
毕刚突然大笑起来:哈哈。笑到一半,他突然停下来,指指窗户外面:顾同志,我不得不告诉你,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