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扬州知府的大堂上,靠着通往二堂的侧门放置了一架屏风,此时宁溪月就坐在屏风后的椅子上,张宁坐在她旁边的小马扎上,目光炯炯看着屏风外的人影幢幢,显得无比认真。
听到扬州知府说杀死陈亮及其仆人的凶手已经全部落网,一个不漏,宁溪月不由吃了一惊,再看堂上站着的二十多人,她心里更是泛起了嘀咕,小声道:“这该不会都是顶罪的吧?”
张宁摇摇头,也悄声道:“盐户们都是苦命人,哪里有钱买其他人为自己顶罪?这都是那些富贵纨绔才会玩的把戏。”
“也对啊。”宁溪月点点头:“可他们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从容?他们不知道这是死罪吗?论理,既然做下了这样事,又没有顺便揭竿而起,那就该跑啊,能跑一个是一个,怎么就这么轻易等着官府将他们一网成擒呢?”
张宁目光闪闪,轻声道:“可我觉着,这才是最聪明的做法,当今太平盛世,揭竿而起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响应,一旦被剿灭,就只有抄家灭族的下场,可现在他们杀了陈亮,皇上又在这里坐镇,一旦盐户被层层盘剥的苦难上达天听,结果如何,不得而知。”
“咦?”
宁溪月惊奇地看着张宁:“行啊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