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说完,就见谭锋一摆手,微笑道:“行了,有什么惶恐的?都说世间最尊贵,当数帝王家,可这帝王家的难处又有几个人知道?高处不胜寒,哪怕朕的心是铜浇铁铸,有时候也是想有个人能说说贴心话的。你刚才虽说是大胆了些,却也是一份善意,这很好,以后有这样话,也要说出来,不用惶恐,朕坐在这世间最高的位子上,不能让那些光华荣耀蒙了心。”
“皇上……”
于得禄眼眶一热,嘴唇就有些哆嗦,只听谭锋又笑道:“朕算是运气不错,身边还有几个性情中人,母后,萱嫔,连你这奴才也是。今儿这话就算你不说,萱嫔和母后也定要说的,怕什么?你只看那方姑娘是个少女,想着她就算轻浮,不过是年少无知,可你没发现那小姑娘的狠毒之处。昨天傍晚咱们过去,她身后有个粗使宫女,虽然低着头,手腕和侧脸上却有好几道红印子,只有被没头没脸的打,才会有这样的伤。我看游廊下有个空鸟笼,都变形了,应该便是凶器,当时廊下没别人,小太监手上也有一道红印子,且看向那方姑娘的眼神也含着畏惧,你说这行凶的人是谁?”
于得禄这才恍然大悟,连声道:“奴才也注意到了,只是当时没多想,许是宫女太监犯了错,这也是常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