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臣妾觉得多么幸福?越是幸福,就越是惶恐。人生百味,无非苦辣酸甜,幸福的滋味何其短暂?剩下的便全是苦辣辛酸。尤其您是天子,只要您想,全天下的美人都可以任您挑选。喜新厌旧乃人之常情,皇上又如何能例外?”
“过分了啊。”谭锋假意训斥:“让你这一说,朕倒成了色鬼似得,什么全天下的美人,就算朕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力啊。”
宁溪月让谭锋这一逗,也忍不住破涕为笑,然后将身子一歪,倚在他怀中,轻声道:“臣妾曾经有过大逆不道的想法,就是想着永远也不要爱上您,这样,将来您厌烦臣妾了,有了新欢后,臣妾也不会太难过,仍然能安分守己的过太平日子。皇上,你不能怪我,你贵为天子,怎么会懂爱而求不得的苦楚?我不过和素云说了一句红颜未老恩先断,不等说完,她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可这种事情,难道不说就永远不会发生吗?臣妾不会那么天真。所以臣妾刚刚听见你那么说,想到或许有一天,君恩断绝,那时您看臣妾,自然也是面目可憎,如果臣妾真的敢把东西砸了,那时您对我没有半分爱意,白绫毒酒冷宫,哪里又逃得开?因此一时感慨,才会忍不住落泪。”
“难怪人家都说女儿心海底针。想是你见朕对洛嫔无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