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茶花做的。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转眼又是这一年,这一年里秦勇得了对龙凤胎,文泽才得了个小儿子。
“这三团儿怎么老哭啊?”
抱着新出炉的小儿子,文泽才眉头微皱,一边说,一边拿手去摸三团儿的脑袋。
没发烧。
田秀芬刚上完夜校回来,闻言过来接过三团儿,熟练地摸了摸对方的尿布,“尿了。”
“尿了?”
文泽才一愣,“我怎么没感觉?”
他检查过,没湿啊。
“尿得不多,”田秀芬麻利地给孩子换好裤子垫上干净尿布后,回过头看他,“东西搬了多少?”
“三分之二,”文泽才指了指床,“就这些还在,还有灶房那边。”
他马上就毕业了,所以趁着放暑假的时候就搬过去。
“搬过去住住,咱们就回村里看看吧。”
“没问题。”
去年因为怀着孩子,所以没回去过年。
文泽才毕业那天,田秀芬带着孩子和赵大飞一家去凑了热闹,还照了相,也算是大合照了。
“总算是搬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