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醒。
脸色苍白,眼皮底下泛青,一点血色都没有,那是长期疲惫过后的症状。她又摸摸他的正在挂水的手,很大,手指修长坚硬,但是很凉。
言嘉许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沈星梨看着东方即将冒出的朝阳,这才想起来得赶紧回家给他收拾住院的东西,洗漱用品,还有医保卡病例之类的。
她迅速洗了个澡,又去了对面言家。
走进去的那一刹那身体抖了下。那么大,空荡荡的,一周前,她还在这里陪言奶奶吃饭,并且和言嘉许暗地里眉来眼去。
那个时候,多快乐啊。
现在她有点害怕。
奶奶帮忙煮了粥,也不知道他现在能不能吃。
看沈星梨忙前忙后的,想到前两天葬礼上她抱着言嘉许。
虽然言老太太早就跟她透露过两个人在谈恋爱,但是奶奶还是希望能跟沈星梨谈一谈。如今时机不对,只好作罢。
沈星梨在去医院的路上,想着一个人照顾言嘉许也不行啊,他这么挑剔的人肯定住不惯八人间的病房,愁秃了头才想到,她可以给谷阳打电话啊。
谷阳接电话后松一口气:“星星,你们昨晚跑哪儿去了?言嘉许手机关机,你也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