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冲眉头紧蹙,默了默,转头下了城楼。
副将追了上去:“将军,末将愿率军前去迎敌,您万万不可离开西平府啊!您若走了,这西平府……”
“区区四千骑兵和一个乳臭未干的薛家小子,你们还守不牢?”野利冲疾步如飞,吩咐城楼下的守将,“点五千精锐,跟我出城。”
五千人很快在野利冲的率领下朝南奔驰而去。
一个时辰后,天光大亮,两支青甲骑兵队在瀚海南边迎面相遇。
另一方正是大齐少了的那一千人。
这一千人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列成一个牢不可破的三角阵型,似乎已经严阵以待了很久。
野利冲勒马阵前,握着缰绳的手一紧,知道自己中计了。
没发现敌情,是因为根本没有敌情。
寻常的调虎离山,总该当真声东击西地做点什么,或者烧个粮仓,或者劫座城池。但霍留行知道,那样并不会让野利冲感受到威胁。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真正让人恐惧的,是自己内心制造出来的危机。霍留行其实什么都没做,仅仅是让人在三个不同的方位分别空放了一颗礼花|弹而已。
因为不知暗处到底发生了什么,野利冲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