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沈学胤,多年来始终打压武将以抬高文臣地位,十一年前就曾向皇帝进谗言,害大齐失去河西,也逼他九死一生地入了西羌战俘营,如今这番发言,确实是他的作风。
太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
皇帝却好像比较认同沈学胤的观点,想了想,点了点头。
赵珣、赵琛、霍留行齐齐陷入了沉默。
谁都有心反驳,但谁先开了这个口,谁无疑就成了靶子。
赵珣左看一眼霍留行,右看一眼赵琛,像在等他们先动。而沈学胤已经跟皇帝探讨起了处理这十二名官吏的先后顺序。
正是沈学胤滔滔不绝,皇帝称赞有加的时候,一声隐忍着咳嗽的“父皇”打破了僵局。
赵珣眯着眼看了看赵琛。
霍留行低垂着眼一动不动,看似漠不关心,实则却是今日出行折腾了一趟,止疼的药剂药效过了,腰上的伤开始痛了起来。
沈学胤停下了发言。
赵琛起身站到殿中,拱手道:“父皇,儿臣不赞成沈副使的观点。”
皇帝挑了挑眉,看着他:“此话怎讲?”
“儿臣虽文弱,却也晓得,自古行兵打仗,为将者都是一支军队的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