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皇帝脸色铁青道:“太子,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赵琛因情绪波动剧烈咳嗽着,咳得一张脸通红。
赵珣这时候好歹念着一分兄弟情谊,起身过来给他顺背:“大哥别急,与父皇好好说。”
赵琛缓过了气,再次朝皇帝拱手:“儿臣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儿臣在此与父皇开诚布公,倘若父皇一意将这十二名官吏满门抄斩,便是全因儿臣今日劝谏不利,儿臣再无颜面对大齐的朝臣,还请父皇在处置这些官吏之前,先赐死儿臣吧!”他说着,叩首下去,拜了三拜。
皇帝怒极反笑:“太子眼下是在跟朕死谏?”
“是的,父皇。”
皇帝抄起一个砚台猛地砸了下来,砸在赵琛面前:“你再说一次。”
赵琛撕心裂肺地咳着,将方才的话原封不动地重复了一次,说到后面越说越累,已然快要接不上气:“还请……父皇……在处置这些官吏之前……先赐死,死……儿臣吧!”说罢,呕出一滩鲜血。
众人大惊,除了因伤势发作而自顾不暇的霍留行,都往太子身边涌去。
皇帝大约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并不像众人惊慌,克制着怒意道:“来人,把太子送回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