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前朝气数已尽,复国或许只是所有人心中一场不到黄河心不死的黄粱美梦……可郎君不是那个有资格喊停的人,只要孟小皇子不停,汴京那些隐忍蛰伏至今的前朝旧臣不停,主君不停,郎君也没法收手啊!”
“哎哟我可怜的郎君喂——”这一顿真情实感的哭丧,嚎得就差以头抢地。
蒹葭和白露面露不忍,也为霍留行这悲惨凄凉的一生抹起了眼泪。
眼看沈令蓁迷迷瞪瞪地傻坐在床边,空青这时候记起了护主,问道:“少夫人,您昨晚说的,应当不是真心话吧?”
沈令蓁魂不守舍地偏过头,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小人是说,郎君这一辈子命途如此多舛,也就在您这儿能得一时半刻的舒坦,您要是真像昨晚说的那样转头便改嫁,郎君在天上可得伤心欲绝了!”空青卑微地试探道,“您不会弃郎君而去的,对吧?”
沈令蓁当然不会。可她不敢接这话,好像这一接,就真得考虑起霍留行的后事了。
这片刻沉默,听在当事人的耳朵里,俨然成了“不好说,说不定,有可能”。
沈令蓁忽然感到背脊凉丝丝的,还没意识到这股寒气从何而来,就听见虚弱而迟缓的一声:“她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