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了笑,将一块玉佩掷到他眼下:“这和田宝玉,是去年阿爹寿辰时,你献来那座玉雕余下的废料,可是?”
赵珣捡起玉佩,眼睛一眯:“是。当初雕制玉雕时,废弃了一部分劣等的边角料,儿臣将它们打成这样的玉佩,赏赐给手下人了。”
“那你说说看,”皇帝撑膝起来,提剑上前,“这块玉佩,为何出现在了今夜的大理寺天牢?”
赵珣眉头皱起,面露讶异:“儿臣不知。”
皇帝将剑搁到了他的颈侧。剑锋一偏,他的脖子上立刻绽开了一溜鲜红的血珠子。
“朕再问你一次,这块玉佩,为何出现在了今夜的大理寺天牢?”
这柄染血的剑,还有称呼的改变,语速的放慢,都意味着,这位生杀予夺大权在握的帝王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赵珣却反倒愈加挺直了腰背,仰起脸与他对视,咬字清晰地道:“儿臣不知。”
剑锋再侧,剑刃已经将要入肉,赵珣脖子上淌的血几近浸透他的衣襟。
他唇色渐黯,神情却依然不改,不紧不慢地说:“儿臣今夜得到消息,听说霍家从定边军押解了一位通敌的奸细入京中大理寺。儿臣猜测,这等机密消息不会无故泄露,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