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羌人眼下正在汴京,赵瑞无时无刻不在担心通敌之事败露,终于不得不顺水推舟,打算趁皇帝怀疑赵珣,将这脏水泼给弟弟,派人前往赵珣的府邸,塞了一封密信到他书房,以作最后一击的罪证。
然而这把火,点燃的却不是赵珣。
半个时辰后,禁军迅速包围了赵瑞的府邸,将他秘密羁押入大理寺天牢。
沈令蓁听说消息,只剩摇头叹息。
都说凉薄最是帝王家,可天家其实也并非当真绝情,只是那点微薄的情谊有亲疏之别,放在心上的儿子,总归要给个机会自证清白,看不上眼的,便连句辩驳也不让当面说了。
当然,转念一想,沈令蓁觉得,也许她还是把人想得太过良善了。
皇帝之所以给赵珣机会,故意在他府上设下埋伏,等陷害者上钩,不过是因为心性多疑,不相信摆在浅显处的线索,也不认为赵珣会傻到把这样一块能够表明身份的玉佩交给自己的死士罢了。
眼看霍留行一直没回来,而她歇了一天,身体稍有好转,沈令蓁干脆披衣下榻,去了前院等他。
刚穿过廊庑,却见京墨脚步匆匆,神色凝重地从府外回来。
沈令蓁当即叫住他:“看你这脸色,可是郎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