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两派人争论不休的那天,高太后已大去一年又七日。
寒来暑往,又至仲夏。
六月的天艳阳高照,暑气熏蒸,距巩县陵园半里地的竹楼却建得精妙,背阳而矗,楼内阴凉,舒爽宜人。
一身缟素的女子木簪束发,面容不添妆饰,正端坐于一方几案前,一手执绣绷,一手穿针引线。
针线来回穿梭间,锦绣山川跃然于绣面。
一旁同样一身缟素的婢女替她斟了杯解暑的凉茶:“姑娘喝口茶,歇一歇。”——正是白露。
沈令蓁搁下绣绷,接过她递来的茶抿了两小口,又移开茶盏,继续认真绣。
白露歪着脑袋看她悦目的手势:“姑娘今日绣的这图,叫什么名?”
沈令蓁动作不停,垂眼笑着:“我也没想好。”想了想说,“要不就叫山河无恙吧。”
“山河无恙,这个寓意好,大家都盼着边关的仗早日打完呢。”
沈令蓁手指一顿。
白露自知失言,忙换了话茬:“姑娘,您这守陵的期日就快满了。您看,婢子可要开始拾掇起来,准备回京的计划?”
她摇摇头:“不急,还有四十二天呢。”说完默了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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