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蓁只得咬咬牙, 放弃了,吩咐蒹葭准备启程。
此行行囊不多, 蒹葭手脚麻利,不一会儿便拾掇完毕, 在疾风骤雨中搀着沈令蓁上了一辆牢靠宽敞的马车。
天色渐暗,雨势却丝毫不减,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马车顶, 砸得人心惊肉跳。
路上,沈令蓁听京墨说,眼下他们要往西北方向走,去定边军的另一处营垒东谷寨。那儿离白豹城不远, 只是因雨天车行艰难,原本一个时辰便可到达的路程,恐怕得多花两倍功夫。
沈令蓁无心在意这些,只惦记着霍留行的下落, 心底回想起之前冲他骂狠话,隐隐生出悔意来。
他若有个三长两短,她连脾气都没有人可以发了,他骗她的那笔账,可还怎么讨。
她惴惴不安地攥着手,提着心,吊着胆,直到两炷香后,马车忽地减慢了速度,外边赶车的京墨叩响了车壁。
蒹葭推开车门,见他反手递进来一只面目凶恶的鹰隼,在急雨中朝后扬声道:“少夫人,小人驾车不便,烦请您过目,可能是郎君的消息。”
沈令蓁一愣之下反应过来,迅速抽走了鹰隼腿上绑着的一根细竹筒,旋开盖子,捻出一卷绢条。
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