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门边踮着脚,朝里张望了一阵,又踌躇着退回到远处,过了一会儿,再鼓起勇气上前。
如此反复几趟,正是进退维谷之际,空青乐呵呵地来了:“少夫人,郎君叫小人来问问您,您是在治水吗?”
她宿醉过后脑袋难免混沌,一时没反应过来,惊道:“可是哪里闹了水患?要不要紧?”
空青愣了愣,笑起来:“少夫人关心民生疾苦,小人深感动容。只是您放心,没有哪里闹水患,是您这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样子,像极了历史上治水的大禹。”
“……”沈令蓁干笑一声,“郎君还挺风趣。”
她朝空青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我问你,昨夜郎君从我院子里回来后,可与你们说了什么?”
有倒是有的,比如霍留行脸黑如泥地问他们,他是大老粗吗?他中看不中用吗?
但空青不能做背主之事,摇摇头道:“郎君什么也没说。”
倘使当真没有,那正常的用词应当是“没说什么”,而不是如此刻意强调的“什么也没说”。
沈令蓁耷拉了眉,想空青肯定是在安慰她。霍留行怕是当真被她惹恼了。
她又问:“那他现在瞧着心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