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睡着,辨了一会儿,睁开眼来,沉出一口气:“你起来,我替你摁一摁脚上穴位。”
沈令蓁却躲了躲,面露难色:“不劳烦郎君,郎君要是为我好,不如……”
“?”
“嗯,我是在想,郎君今夜能不能去别处睡?你在我旁边,我不敢闭眼……”
“……”
此时此刻,但凡是有傲骨的人,都应该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但霍留行不能,只得坐上轮椅,一路摇到书房。
眼看他不睡,空青和京墨也睡不成,齐齐打着瞌睡陪他回书房挑灯夜读。
到了后半宿,霍留行搁下书卷,才注意到那个从白日放到黑夜的食盒。他皱皱眉,吩咐空青:“把它倒了。”
“郎君,这是少夫人亲手给您熬的荔枝膏水。”
“那又如何?”
“您觉得无所谓辜负少夫人一番心意倒无妨,可这荔枝多精贵啊,咱们府上又不宽裕,浪费了实在可惜……”
京墨解释道:“郎君您别听他瞎说,这荔枝膏水并不是拿荔枝做的,而是用乌梅、砂仁、肉桂、生姜、丁香熬成,徒有荔枝的味道罢了。”
霍留行当即侧目:“你的意思是,她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