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来了,老奴再叫醒您。”
沈令蓁原还打算撑一撑眼皮,但一想到余下的合卺与圆房两道礼,担心此刻勉强,稍后反倒精力不济,便点了点头:“那嬷嬷一定及时叫醒我,可别失了礼数。”
下嫁有下嫁的好,沈令蓁显贵的出身摆在这里,即便欠些礼数,霍家又哪里会指摘她的错处,不过季嬷嬷还是应承道:“姑娘安心。”
沈令蓁一沾枕就不省人事了。
季嬷嬷差人瞧着院里动静,却因初来乍到,不熟悉霍府环境,没料到霍留行走的不是正门,而是专为便利轮椅通行所建,特意未设门槛与台阶的偏门,因此慢了一步。
霍留行到了廊庑下,她才匆匆迎上去,告了个罪,表示由自己先进去叫醒沈令蓁。
“嬷嬷多礼了。她这一路舟车劳顿,我也很是体谅心疼。”霍留行和煦一笑,在季嬷嬷入里后,摇着轮椅跟进了卧房,转过屏风,一眼瞧见侧卧在榻的沈令蓁。
她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眉头紧蹙,额间沁着密密细汗,好像在做不好的梦,一双葱白玉手牢牢扒着被衾一角,看上去可怜兮兮,瞧着有点像……他小时候捡回府的那只叭儿狗。
季嬷嬷弯下身,轻轻唤了沈令蓁两声。她蓦然惊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