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的只有一条空空如也的躯壳。
他的命是被捡起来的,他现在所有的一切是被施舍的,当他有一天离开这里,又会重新变得一无所有。他没有家,没有后背,没有能够埋进藏宝地图的回忆。
他啊,是海上的孤舟,没有港湾可以容纳他,也没有风标指着归途。
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被人爱,又有什么资格去爱人?
“小骆,”老板娘封上老林呓语的嘴,轻声说着,“感情是一种很锋利的东西,你举起来的盾牌根本无法和它抗衡。如果你不尝试放下盾牌,只可能两败俱伤。你自己受伤没关系,你真的忍心这样对小姑娘吗?”
老板娘的话,仿佛一个母亲摸着孩子,听他讲那些年少的烦恼。
骆知简犹豫不决地取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你在哪里?”
小心翼翼地双手捏着手机,他几乎已经做好了石沉大海的准备,却没料到对方在十秒内就发来了回复:“在看展,怎么了?”
十几秒后,又是一条消息:“对了,你记得洗个热水澡,昨天我不方便帮你。还有,多喝果汁或者蜂蜜水。”
舒迦的关切那么自然又那么理所当然,骆知简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懦弱无能的娘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