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是不是你那个女老师给你的?我他妈就知道那个贱人总来这边不怀好意!净教你些乱七八糟的!”
“不怀好意?她比你们对我好得多!我不承认骆知书是我哥!”骆知简歇斯底里,将桌上的饭菜一掀而起,“我也不承认你们是我亲爸妈!”
啪——只是清脆的一声,那张秀气的脸就肿了一大片:“你以为我们把你当儿子?!你出生差点害死你妈,上个学害死你外婆,现在是不是想害死你哥?!我真是恨不得回到十五年前把你掐死!”
他咬着牙,不让眼里的软弱掉下来,一字一句地说:“那你就掐死我好了。”
那个夜晚是五颜六色的。
红的是血液在匍匐,紫的是皮带在呼啸,绿的是板凳在狂吠,白的是大雪在嘲讽,黑的是疼痛在叫嚣。
倔强的少年啊,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敢落泪。
第二天,伤痕累累的他被丢到了工厂里,再也没有人接他回家。
骆知简在工厂里做了大半个月的苦工,白天在机器的轰鸣中累得昏天黑地,晚上悄悄从垃圾桶里翻旧书出来看,也在报纸上找数独和字谜消遣。他每天做的活比别人多一倍,却分文没有,常师傅说,他的那份工钱都直接给了骆齐丰。工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