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两秒，周妙给她开了门。
“周妙……”坐在轮椅上的陈淑仪面色尴尬，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八个月过去了，她坚强得扛过了医生所说的大限，不过从她的精气神上看，似乎状态也没有太好。
“我进去跟你说会儿话可以吗？”
因为变瘦，她脸上的皮肤更加松弛下坠，看起来就像沙皮狗嘴边的那两叠肉。
“……进来吧。”
念在她重病，这次的态度也还过得去，所以周妙勉强不计前嫌，让她进了屋。
待司机推她进来，陈淑仪动作缓慢地转回头，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一下。
喀嚓。
司机听命，退出门外，将门关上。
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的房间里，先是安静了几秒钟，然后陈淑仪悉悉索索地发出了一阵掏东西的声响。
她从口袋里拿出的是一张折叠起来的a4纸，周妙只是瞄了一眼，便知道那是什么了。
“不用拿出来了，你有事直接说就可以。”
面对周妙的直白，陈淑仪微微一愣，但还是展开了当初那张放弃家产的协议书，然后亲手在她的面前撕成了碎片。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