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说是溺爱也不为过,他为她置办了一整屋的小玩意儿,在刚满两岁时就为她请来了最好的教书先生,还时常会带她去后院里,那个其他人都不允许涉足的房间。
在那个房间里,躺着一个总不肯醒来的女人。
***
“嘎”地一声,门推开了,一线清光漏进来,男人一身英挺的甲衣,腰间一柄镔铁的长剑,怀里却偏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那女孩抓着他的头发,咿咿呀呀地叫着含糊不清的词句,倒是令这房间中的窒闷空气松动了不少。他一边轻轻拍着女儿的背,一边坐在了床边的莞席上,看着床上的女人,笑了笑,“我回来了,小娘子。”
他伸出手去给女人掖了掖被角,小女孩有样学样,也挣脱他的怀抱,爬到床上去揉那被角,他见了,眉眼便温和地弯起。“前些日子,阿援来找过我一次。”他温声道,“她要成亲了,在洛阳城外的乡下。我已派人给她送了礼,不过我想,她最希望的,还是能见你一面……”
已过两年了吧。
金墉城上的纵身一跃,使秦束这个人从历史上彻底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还在他的房中,日日夜夜地沉睡着。
两年来,他带着她遍求名医,名医们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