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束转头。她以为二兄是不在乎这些的,可是巢覆卵危,即使二兄的眼里,也露出了破碎的罅隙来。她膝行上前两步,握住了秦羁的手:“二兄。”
秦羁看着她。
“二兄,听我说。”秦束道,“你可以逃。阿父已被幽禁,不会再出来了——”秦羁的手痉挛了一下,“阿母和大兄可能已找上了阿姊。若是如此,那你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你可以逃的,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逃……”
秦羁蓦地甩脱了她的手。秦束不以为忤,眼神中只有认真的关切,“我们小时候,不是已经约好了吗?要逃出去的,总有一日,要逃出这里的……”
“那,”秦羁哑声,“那你怎么办?若是河间王与广陵王火并了,那你就必然……”
“我还要等等秦赐。”秦束温柔地道,“我同他,也已约好了的。”
那温柔如深深黑暗之中的一点微渺的光,竟令秦羁眼眶湿润了。
他从袖中掏出来数只封了口的小布囊,放入秦束掌中,轻轻地压住了,“这是我从医馆拿来的一些……安胎的药物,药方也在里面。你想想办法,在此处给自己熬点药吃……”
秦束笑了,“这你可是难住我了。”
话虽然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