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有孩子,有秦赐,有很多很多的爱和一个期待的未来。
我不能在此处与他们斗至鱼死网破,我不能死。
就算无耻,我也要……活下去。
暴风雨侵袭的昏暗的大殿上,冥冥之中她好像又看见了阿摇的脸。阿摇曾那么紧、那么紧地攥着她的衣襟,那绝望而不甘的眼神,好像就是在对她说,不能死啊,要活下去,小娘子……
秦束终于再次,叩首下去。
“妾领罪,谢陛下隆恩。”
***
洛阳发生的变乱,是半月之后,才传到了晋阳城外的秦赐军中。
其时他们已经围困晋阳多月,朝廷却未传来任何指示,这一封消息,还是有赖于王全从宫中递出的密信。秦赐与王全素无交集,但见来使一脸十万火急、却欲言又止的样子,接过木函后转过身去,拆开。
一方木牍,字迹凌乱,末尾却端端正正地盖着中常侍的印。
近夜的天色微茫,乌云底下刮出几分秋雨将至的寒凉。李衡州觑着秦赐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情……”又转头去问那来使,“快细细说清楚!”
那人跪下来,开了口,才显出宦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