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束微笑道:“陛下与广陵王殿下的枢机大臣若不知晓,妾又何从而得知呢?”
萧铨嘿嘿一笑,“七日前,他说他已到了井陉口;但从那之后,就不再有消息传来了。就连河间王所在的汾阳县,也突然不再有声息——皇后您觉得,这是什么意思呢?”
“战事紧急,七日之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秦束温和地道,好像在建议他一般,“殿下若是着急,不妨亲上战场去瞧一瞧。”
萧铨高高挑起了眉,这个神情使他那张瘦削的脸看起来有些滑稽。“可是孤却听北边逃来的难民说,河间王与秦将军,一同谋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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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之交的大雨,淋淋漓漓、不分轻重地砸了下来,在大殿上空砸出一片空濛的回响。
在这样的秋雨黄昏的幕景下,萧铨这句话原该有着万马奔腾的气势,可是却因为四周过于寂静了,反而显得像一句单薄的笑话。
可是他一点也不胆怯,他知道在这个时候,秦束早已经孤立无援,即使是一句笑话,也足以置她于死地。
秦束果然笑了,“北边逃来的哪一位难民,本宫要与他对质。”
“你如今已不是皇后了,不能自称本宫。”萧霂却发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