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让尚甄将那些奏议拦下来的。”秦止泽抿一口茶, 看着秦束并不愉快的神色, 苦口婆心地道, “那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我也是不想让你看了烦心。”
梁氏坐在一旁,不说话。
秦束低声:“现在是什么局面?”
秦止泽一顿。秦束很少用这种温和、乃至低声下气的神态同他说话, 大概是秦赐的事情的确让她焦心,秦止泽咳嗽两声, 端起架子,“尚书省虽然尚甄可以打点,但御史台却是我们管不着的地界儿——”
“那是谁的地界儿?”秦束打断了他。
秦止泽耸耸肩, “广陵王。”
秦束不说话了。
秦止泽又续道:“当初你不该让河间王走的。他若在京中,局面不会如此。”
秦束冷淡地笑了笑,“北方总要有人绥定,父侯说派谁去好?”
“派谁不行?”秦止泽想当然地道, “河间王是我们的人,他走了我们怎么办?”
“河间王何时是我们的人了?”
“你当初一道诏旨让他入京勤王, 他还不感恩戴德?”
“那只是各取所需!”秦束的语速加快了, “他是萧姓宗室, 不是我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