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霆走后,秦赐站在舆图面前,低头看了许久。
罗满持胆战心惊地上前,低声唤:“将军……”
秦赐却道:“那都是后话。”
“什么?”
秦赐叹口气,在萧霆面前那么地斩钉截铁的神容,此时却显出了一丝迷茫,“总要先竭心尽力,对付铁勒……”他将剑柄指向舆图中央,“如今这样小打小闹,到处救火,总不是个办法。只有收复晋阳,才能彻底安下心来。”
罗满持挠了挠头:“这倒是个不错的招儿,可是,将军您自己去吗?”
秦赐看他一眼,沉默半晌,好像这句话说出口十分艰难,“我去问问皇后,再做定夺。”
“将军?”李衡州在门外拉长了嗓子,“二位将军,事情可谈完了?”
罗满持一听便臊了,走过去打开门,“什么二位将军,你别这样寒碜我——”
李衡州状似好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复对里边的秦赐道:“将军,小人今日听见宫里出来的人在议论着,说是皇后好像病了呢。”
“病了?”秦赐微微蹙眉。
“可能是着了凉。”衡州悠悠然道,“说中书省的文书送到显阳宫迟迟未批,等得焦急了去探问,才知道是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