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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不会再离开您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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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之后,秦束睁着眼睛看着黑暗,枕边是男人匀停的呼吸声。
他近日愈发地大胆,屡屡留在显阳宫中过夜;而她,也不知是出于无奈还是自私,全都由着他来。顶多是事后打点左右费点功夫……她不无懈怠地想。
横竖是没有未来的事情,就算被戳破了又怎样?她曾经那么恐惧被人知道这耻辱,可是当杨太后真的将此事揭了出来,她却发现也不过如此。她原来的人生,本也不是什么值得留恋的可喜的东西。
她睡不着,无声地走下床,踩着一地月霜走了几步,便看见案上尚未处理完的文书。索性无事,她便就着月光检视那数册文书的签牌,动作之间,涂得朱红的木签掉落了出来。
一声轻轻的脆响,惊了她一下,又连忙转头去看秦赐。床上的男人睡得倒香,她复看向那木签:“并州刺史皇甫辽报西河郡战守疏”。
她平素都将文书收拾得整整齐齐,若不是有人动过,这一枚签牌不会这样一下子跌出来的。
她的眸光微微地黯了。慢慢地将签牌插回去,月光之下,那朱砂的红色仿佛在流动。另几枚红木签也映入了她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