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春日里,渐渐染绿的草木的掩映下,这一座堂皇华丽的厅堂一片死寂, 只有他那深冷的声音,像在宣告着什么。
“只要能控制住杨太后本人,她的那些亲戚,殊不足惧。”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内室走去,微凉的风将他的衣发吹起,泠泠有声。
卧房中央的地面上,正铺开了一张地图。
图上是洛阳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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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秦二郎,也是有趣。”永华宫中,镇东大将军杨识翘着二郎腿,与自家堂妹说笑道,“他一道封事直接上呈给了官家,吓得哥哥我啊,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赶紧给半道截下了——结果他说,显阳宫中搜出的药粉,全部是他自己服用的,还把他服散的药方一一都列上了,一看居然是对上的——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男人服散用的是女人的避子药啊,哈哈哈!”
杨太后听着,却笑不出来,眉头越锁越紧,“他是有意要搅浑水,让城中人同情秦束!这事已有多少人知道了?”
杨识一怔,“除了官家不知道……两省官员大概都听说了。”又道,“他们都觉得好笑,没有人相信的!”
杨太后瞪他一眼,“真是废物!”
杨识颇不甘地道:“你怕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