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地上做到床上,从后殿做到内室,反反复复,踉踉跄跄。但好在这一夜整座洛阳宫城里都是混乱的,每个人都只关心着自己的安危,不会再来探查他们的虚实。秦束很狼狈,秦赐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体发着冷,吻却是滚烫,像烙印一般,随着呼吸而颤栗。
秦束想起这数月以来的绝望,其实都不敢想象他还会回来,可是他终竟是回来了,就像是必赴的约定,在这座未变的牢笼里,在这张未变的大床上,他仍然用尽力气在爱她。
她的手指抚过他那精壮的身躯,摸到了几道新添的伤痕,他嘶声,不服气地咬她的唇,那眼眸中好像也藏着战阵中的刀光剑影。
这样的他,略带着陌生的危险,却反而让她更迷恋了。
结束之后,秦束好像终于从那深渊里抽身而出,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躺在他的胸膛上,而秦赐便一下又一下,平静地为她捋着头发。
“我与罗满持两个,穿着铁勒人的衣衫坐船逃出晋阳城后,先去了上党。”秦赐的声音连带得胸腔震动,令秦束耳朵发痒,“我见到黎将军,他说他得了您的密令,已将华俨斩杀。我想我被俘的事情,一定给您在朝中带来了不少的难处……所以向黎将军求了军命,带了两千信得过的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