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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要入夜了,广陵王府的小阁上摆满了珍馐。号称在禅修的广陵王萧铨,一边大口吃着新烧的鸡肉,一边拿鸡骨头去逗孩子。
小王孙萧霁方将三岁,眼巴巴地望着那鸡骨头,好不容易啃上了,却发现不对劲,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萧铨便哈哈大笑。
秦约坐在几案另一边,轻轻地嗔道:“成日价地逗霁儿,当心他记恨你。”
萧铨笑道:“我是他爹,他敢记恨我?”说着拧了拧萧霁的鼻头,“你敢记恨我吗,嗯?”
萧霁再次大哭。
秦约一边给父子俩搛菜,一边道:“管事的说,宣家表妹已离开了,那一箱子东西丢在原地,没有带走。”
萧铨听了,脸色耷拉下来,冷淡地“嗯”了一声。
秦约续道:“他们原是关在牢里的,不知这两人怎么想来法子,找上我们家了。但不论如何,宫中有诏令,今晚他们都必得出发。”
“你妹妹也是挺狠的。”萧铨冷笑道,“连洛阳城的太阳都不让他们再多看一回。”
秦约叹口气,“她想必也是被温太后——温庶人逼太急了。”
“温家一群草包,那个华俨丢了晋阳城,孤都想杀他。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