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墀下父亲的眼神,父亲显然在等待着她的声明。她动了动唇,脑是清醒的,心却还耽留在彼处,以至于发不出声音……
萧霂果然看向了她,声音犹带着哭腔,语气却是极冷:“皇后,温太保此言当真?通敌叛国,你们秦家也有一份?”
秦束终于干哑地开了口:“不,秦赐绝不是……”
“绝不是什么?”温育良高声。他显然看出了秦束的绝境,眼神中甚至有了孤注一掷的得意。
“他绝不是那种人!”秦束咬牙。
“凭什么?”萧霂望着她。
凭什么?
就凭他爱我,我知道。
可是秦束终于无法再说下去了。萧霂望着她的眼神瞬息万变,泪水的掩蔽下全是一览无余的怨毒。她无法想象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能有这样逼人于死地的眼神。
不过是一年多,就连这个孩子都变了,可是她,她却永远是在这个囚笼之中,挣扎而不得出。
忽然有风拂来,是大殿的门开了。
内侍的声音因难以置信而分外地高亢,甚至有几分滑稽:“使持节、开府仪同三司、都督五州军事、镇北大将军秦赐到——”
***
秦束的手痉